情正深,海正蓝

    徐-推开门,把包包扔在沙发上,伸了个懒腰。

    一个星期又过去,也就是说,臣磊走了一个星期了,而钟煦走了两个月了。

    一直把自己埋在工作里,好转移注意力,平时她也不去想,好像真的忘了,也快乐了。虽然她自己知道,每个人都知道,这是假的。

    小环的房间里传来-嘘之声,徐-走进去。小环正在收拾衣服,旁边一只箱子里已装了一半。

    “小环你要出远门?”面对她,徐-总有一种内疚感。

    小环有一点点的不自在“啊,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?都没听你说起过。”

    小环折叠着一件毛衣,没有说话,叠好了,不知怎么觉得不好,又打开,重叠。

    一个念头冒出来,徐-酝酿了一会儿问道:“你要去新加坡找臣磊吗?”

    小环手颤了一下,衣服又叠坏了,于是她再叠一次。半晌,她说:“我不能没有他!我一定要他知道,在对待他的感情上,我一定比你好;在其他方面,也许在其他任何方面,我都不如你,但在这一点,我绝对胜过你许多。”

    徐-心中滚动着一股又一股激流,烧热了早已冰冷的四肢、冷藏的胸怀。她走过去帮小环叠好她怎么也没叠好的毛衣说:“傻丫头,新加坡四季如春,怎么穿得上毛衣呢。”

    她把它重新放进衣柜里,望向窗外遥远的东方,用一种讲述童话故事的语调,既像是自语,又像是在跟小环说:“倒是在纽约啊,还需要它呢。”

    “徐-!”小环睁大眼睛,但马上笑起来“好吧,我们一起踏上征途吧。”

    徐-柔柔地笑着,真诚地说:“有一道关于薯条的魔法,爱薯条,并且爱送来薯条的人的人才学得会。用你的爱做成魔杖,把口袋点开,一直在等待着的人,会对你开启门扉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我也讲一个神话故事。希绿和林达死了,但是他们的真爱永不灭;每一个飘洋过海,像林达一样为与爱人相见的人,他们都会送给他一件礼物——和他们一样的永恒的似海深情,你想得到那件礼物吗?到海上去吧,到海的对岸去吧!”

    徐-微笑着流泪“谢谢你。我忽然才发现,追求爱,有时候真的可以不择手段。说我卑鄙也好,龌龊也好,我就是要去闯一回。”

    打电话约吕振风出来,一见到他,徐-立刻递给他伏特加,他摇摇头“你别拖我下水,老婆大人禁止我喝这一类烈性酒。”

    “嗬,那你太听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心我也像煦一样说‘-嗦’了。”语毕他见微笑自徐-的脸上慢慢褪去,他自知说漏了嘴,忙岔开话题:“干什么,又遇什么麻烦事了喝闷酒?”

    “才怪,这次喝的是‘壮行酒’,喝过之后,我就跟你去闯江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跟我去,我什么时候说过?”